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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31节

 

主仆两人回了客栈,可却未曾有任何动身回宫之意。

驿馆。

西秦来访的众人蹉跎在上京数日,也大抵知晓后续无果,因此众人今日准备动身返回西秦。

夏侯景自从今晨在市集上瞥见了那位姑娘,便似魂不守舍一般,回驿馆的一路上都在小声嘀咕着,手中的折扇更是开了合,合上又展开,丝毫没有注意到旁人投来鄙夷且异样的眼光。

西秦是地处大显与匈奴部落的一块接壤小国,北境风沙弥漫,还从未在国内见过什么足以让他心动的姑娘。

夏侯景莫名其妙在房中笑出了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明媚动人的女子,很是清秀可人,可细看五官轮廓却又十分明艳大气,当真是方圆十里难遇的女子,即便她是显朝子民。

夏侯景仍旧在后悔着自己在人群中没有再寻得她的踪迹,便拿出纸笔开始凭着仅存的一点印象描摹她的模样。

纵使以后见不到她,留着个念想也挺好的。

随行一道而来的大臣走进了他的卧房,见他一副不紧不慢地姿态,连忙上前,“三殿下呀,你怎么还在这里?”

夏侯景停下笔,朝着面前的人挑了挑眉毛,“我说,本殿下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难不成很奇怪吗?”

大臣木里并未继续与夏侯景对视,而是亲自替他打开衣柜收拾起随行行李来,嘴里还嘟囔不已。

“老臣早便说了,此番是为了大殿下的人生大事而来,三殿下还不急,是殿下在臣跟前软磨硬泡许久臣才准许的。”

木里收拾衣物的手倏然一顿,心中的积怨无处诉说,只能继续咽下了肚。

他原本想着这应当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先是大殿下忽然染病,又是和亲一事没了后续这糟心事,这几日驿馆中耳畔日日都是三殿下的聒噪声,着实该头疼。

“殿下,大殿下今日风寒有所缓和,可以下地了,他吩咐众人今日便返回西秦。”

“不过殿下适才又跑哪条街去闲逛了?”木里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道。

“什么?今日就回去?”夏侯景吓得微微有些站不稳,一只手撑在桌面,神情把控得很是到位。

他倒是将崇安城里的新鲜物件悉数了解了一番,本就是与兄长出来长长见识。

可如若今天走了?明日便不能再见到那位姑娘了吧?

夏侯景上前将一旁忙碌的木里手中的衣物夺过,笑嘻嘻道:“怎么非得今日,再多待上几日吧?”

木里摇了摇头,“宫中传来消息,大显陛下的五公主失踪了。”

夏侯景叉着腰,脸色带着固执的样子,语气也有些不满:“不见了便不见了,那咱们为什么要匆忙走?”

他向来直来直往,反正和亲的商讨也不在他身上。

木里知晓这个三殿下显然未曾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与他解释了好一通,此刻公主若是无法寻回,他们在滞在大显,轻则恐会让旁人说闲言,重则惹恼皇帝,连带着西秦与大显签订的休战文书也会受此波及。

夏侯景自知无可奈何,便同意了今日便离开崇安城。

木里眼眸流转之际,却见桌案上还放着适才他那般专心致志的画。

他走上前展至自己跟前,却见画上之人正是一妙龄女子,带着帷帽,吃着糖人,煞是可爱。

“哦,殿下莫非是喜欢这位姑娘了?”木里捻着胡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喜欢有什么用,今日就走了……”

夏侯景仍旧像孩童一般撇撇嘴,一时羞愧难当,便匆匆出了房间。

木里也是看着三殿下长大的,见他这般难得,忍俊不禁。

他又垂眼看了看画上的女子,明眸善睐,倒是不俗。

木里的眸子里微微闪过一丝光亮,倒是心生一计。

已然过了正午,姜知妤和半夏才折回客栈,简简单单地用了午膳,因早晨走的颇久了些,姜知妤便吩咐着半夏打些热水来,给腿热敷一下。

如今姜湛在城内四处派人搜寻她的踪迹,她的确无处可藏。回客栈路上便瞧见一女子只是因自己与画像上的她有几分相似之处,故被两位官兵拦下,先行带走核查。

她仍旧未曾想好,如若自己当真逃离这里,能否在此之前,还有机会再见见那五年前救下自己的少年呢?

毕竟除了当日的他,姜知妤身边所有的人围着自己的原因,便是那永远的名衔——嫡出公主。

她想竭力打起精神,弯着腰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后背,面色依旧透露着平稳与从容,可心中倒是格外的疲惫。

只是半夏下楼离开之后,却久久未归,惹得姜知妤不免担忧起她是否遭遇了些麻烦。

姜知妤打开房门,只见一熟悉的面孔却不知为何,竟出现在此时的来福客栈中,还站在她客房面前。

“你……”姜知妤瞳孔微缩,手扶着门沿也开始微微发颤起来。

作者有话说:

前几天小修了一下文案

很快便要换一个地图追妻了……hohoho

她进出客栈的几次, 皆是与半夏小心翼翼而入,不曾半途与人有过多牵扯,按理来说并不会有人知晓她的行踪。

私自出逃也不是一次两次, 姜知妤其实一直都对自己不负责的行为很是明了。

可正如昨夜母后所说那般,她并未对这个女儿上心,对她疏于管束, 成为宫中最不守礼节的公主,她的心性本就是如此。

其实她在从广慈寺离开的前一刻, 也在寺中求了一签, 询问自己近况该如何解。

带着檀香味的黄色签纸上写着这样一番话:

人以表, 表为中时, 东看则西, 南观则北。表体既混,心应杂乱。

姜知如不解其意, 却大概能模糊推测出,大概的意思应当是, 她身处某一处定为正中,无论朝着何处看去, 所表的地点皆是混乱的, 正如她此刻的内心。

她的确是心乱如麻。

念川住持看着被半夏慢慢搀扶起身的姜知妤,垂眼在她身后的佛前虔诚念了几句, 便看向了姜知妤:

“公主当下似有未了心事?应知当在中间,则物体杂乱,世间虚空, 名觉知心。”

“许多事情, ”念川默了默, “公主当不必如此烦忧, 只需顺从本心,不必过于纠结,到底,施主是公主,贫尼不敢过于妄议。”

顺从本心?姜知妤仍旧不解。

“敢问住持,我前一阵也在闲暇时看起了佛经,仍旧不知佛家的因缘际会,究竟是何?”

许是在佛前的缘故,姜知妤甚少有如此的敬意。

念川诚然答道:“人生从初始便早有了定数。聚散不由人,你我皆心宽,不是自己的良缘,拥有也是短暂的,而注定的缘分,总是赶不走驱不散的。”

……

姜知妤敛了敛容,微微站定,抬眼看向门外的楚修辰。

楚修辰似乎未曾有太多惊诧之色,仿若早已知晓她的行踪一般,只是眼底里稍微有些转瞬即逝的情绪。

姜知妤从住持那听得了一些佛偈,也知晓自己当是会回宫的,只是还未曾料想如此之快。

她微微退后一步,脸转向房中角落的花瓶中,“怎么?楚将军如此了解我的行踪?”

楚修辰走上前,随手将房门轻合,脚步也轻巧地近乎无声,他只是带着恳求的意味:“殿下,此番可是准备不辞而别?”

姜知妤知晓自己昨夜酒醉后冲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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