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柜子里还有银子金子,问荇只能拿一部分,再多就得拿不下了。
柳夫人看着问荇这副得志金龟婿嘴脸,顾不上问柳连鹊是哪来这么多私房钱,失声道:“鹊儿,真就确信要跟这农家子走了吗?”
“夫人,此言差矣。”
没等柳连鹊开口,问荇熟稔搭上他的臂弯,桃花眼里全是笑意,志得意满道。
“我没大本事,当然是我跟夫郎走了,他去哪我去哪。”
问荇哪里是显摆,分明就是要故意恶心人。
被晾在旁边的长生试图翻个白眼,可惜鸽子怎么翻,眼睛都黑亮亮,长得又蠢又萌。
“你看看他这模样。”
柳夫人气得嘴唇哆嗦,柳连鹊的胳膊僵了僵,还是没躲开,配合着问荇胡闹。
箱子微微抖动,一张塞不下的银票飘了出来,被问荇两指夹住。
他食指中指微微弯曲抖了抖银票,声音里满是崇拜,故意让眼睛粘在银票上。
“我真是太喜欢夫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柳夫人:他肯定不是真心的。
小问:十八九岁带鬼闯柳家,死保夫郎,对拼邪道。
柳夫人:那他是真心的吧。
小问:喜欢夫郎的银票房契地契,软饭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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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个小细节,鹊鹊寿衣穿得好是因为一些大家都懂的原因tat
拥了满怀
眼见着柳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柳连鹊轻拽问荇衣角:“适可而止,我们还要做别的事。”
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来柳家,他们要再回屋里,把银票全都拿上。
“……”
问荇这才佯装不情不愿将银票收回盒中,一手挽着柳连鹊的胳膊,一手揽着装房契地契的盒子:“夫郎,我们走吧。”
旁边还晕着熟悉的护院,柳连鹊被问荇粘着,总觉得他下刻就要睁开眼。
他脸上臊的慌,推开问荇不忍心,不推也不是。
“他们醒不来。”问荇宽慰他。
“离三个时辰还差得远。”
长生酸溜溜探出头:“那可未必,你们还是收敛些。”
他只是附在鸽子身上,这二位居然不把他当人看。
光天化日,有伤风化!
“问荇,松手。”柳连鹊耳根发红,提醒问荇,“他们醒不来,可当心有人闯进来。”
他现在还是个死人,要是被长生和问荇之外的人撞见他还活着,就白让柳夫人替他隐瞒了。
直到走到最近的偏门口,问荇才慢吞吞松开柳连鹊的胳膊。
箱子墩在地上,发出重重闷响。
“你就放在这?”
长生四处张望,虽然当下是没人在,可万一让人捡走箱子,柳连鹊就亏惨了。
他虽然是把钱财视为身外之物的修道人,但也清楚柳连鹊的私房钱是笔多么惊人的数目。
问荇微笑着看向长生:“还要麻烦道长……”
“别想了,我现在没力气用障眼法,不会帮忙的。”
“不需要道长用障眼法。”
问荇将箱子挪到墙根:“只需要道长做些小事。”
……
“你们快去快回。”
鸽子阴沉着脸,一屁股坐在箱子上。
问荇指望他帮什么忙,有人来了啄他们吗?
问荇拉着柳连鹊,两个穿着寿衣的人在树荫下小跑,很快没了踪影。
怎么有些像诈尸。
长生瞪眼看着这诡异一幕,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该继续装死,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显得多余,还要被拉来干活。
“衙役们都没消息两个时辰了,县衙居然还没动静。”
问荇同柳连鹊畅通无阻地抵达他的卧房,他边帮柳连鹊搬床底下遗漏的碎银和玉饰,边警惕地留意屋外动静。
“漓县县衙素来如此,若是谢公子在县衙,应当已经派人查探了,但若是老县令……”
柳连鹊在书桌上寻找着称手的纸笔,不紧不慢回答问荇:“恐怕要在两个时辰后才能回过神。”
“那我们还得多谢老县令反应迟钝了。”
否则老人家要是知道柳家当下状况,非得吓晕过去了不可。
柳连鹊把喜欢的笔用竹筒卷好,四个惯用的镇纸则摆在桌上,拿不定主意地反复掂拿。
问荇把碎银理齐整,凑过来好奇问:“夫郎,你在做什么?”
“我想带砚台镇纸走,但带哪个拿不定主意。”
“别选了,拿不定就全带走。”
柳连鹊不语,递给他镇纸:“你试试。”
问荇拿起镇纸和砚台逐个掂量,才明白柳连鹊为何举棋不定。
镇纸和砚台看着都不大,但个顶个的沉,要是把柳连鹊摆在桌上这些全带走,再加上些小幅的字画和零碎的金银,凭两个还虚弱的人,搬起来十分勉强。
“你来挑,镇纸砚台各带一个就好。”
柳连鹊干脆让问荇选,他让开身,给问荇腾出位置。
问荇径直拿起柳连鹊刚刚盯了最久的青铜镇纸和石砚台,把金银挪开,让镇纸压在最底下。
随后他又拿了两个镇纸一个砚台,算着再挑下去带走会很勉强,才堪堪停住手。
“一个就够了。”
柳连鹊看不大的木盒里压得满满当当,连忙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