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心。”
一块茶糕强硬塞进他嘴里。
问荇真是长本事了,现在连吃的都堵不住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你不能抛夫弃子做负心汉!
鹊鹊:我是如何抛夫弃子?
小问:你不给我抱。
鹊鹊:…
小问:你凶我。
鹊鹊:……
鹊鹊:吃点心,我喂你。
——————
进宝:?我哪来的新爹oo!
不详之信
有官差盯着,纵然柳家也不能游江到太晚。
过去堪堪两个时辰,画舫拖把江水拖出两道波纹,逐渐消失在百姓们的视野里。
岸边灯火也随之熄灭。
“这就结束了?”
“当然,你不看游船都走了,反正明个还有。”
意犹未尽的百姓们明日还要忙生计,瞧见没了有意思的戏看,也没想象中高门大户争斗的模样围观,渐渐都散开去了。
今日最开心的,莫过于沿江叫卖的小贩。
他们赚得盆满钵满,美滋滋收起空荡荡的篓子,迈着快步消失在小巷子里。
也不知明日还有没有这么好的生意。
问荇一张张揭落贴在船舱夹板里的符箓,整齐叠好后递给“姗姗来迟”的道人们。
“多谢诸位。”
“不谢。”
两个本该划船的道士目光游离。
总觉得问荇这话是在谢他们识趣让开道,而不是谢他们帮忙布置符咒。
绑在岸边的小船晃悠悠,小心踏上岸,不远处的柳树下,倚靠着个熟悉的身影。
谢韵头上别着淡黄色的绒花,是过时的款式,她身上的襦裙已经有些不合身了,像是太久没穿导致的。
她长着堪称可爱的面容,但常年都是副严肃冷漠模样。
现在也不例外。
“小姐。”
夜里江边风大,贴身侍女躲在她身后替她撑伞,低下头不敢看前方。两边的几个家丁面面相觑,都露出为难模样,尤其是柳家这头的家丁。
谢韵一个没出嫁的姑娘,无论什么身份夜里会自家男丁,他们心里都过不去坎。
“劳烦帮我转交件物品。”
谢韵倒也没往前走,只是把手中一个包裹递上去。
“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我才要亲自来。”
她面上沉静,意味深长看了眼两人的方向。
“告辞了。”
没等对面开口,她已经如同片风中半干的落叶般,翩然飘走。
柳连鹊接过家仆递来的布包,传到问荇手里。
掂量着重量,里头似乎是只有纸页。
是什么线索急得谢韵衣服都来不及换,还重要得不惜晚上亲自到岸边堵人?
问荇攥紧手里的布包。
“立刻启程。”
柳连鹊也知含糊不得,利落地吩咐车夫。
“是!”
在马车上,问荇借着柳连鹊举起的微弱灯火,接着研究手里包得四四方方的布。
谢韵为了防人偷看,这布包缠得已经难打开,归家后用刀划破更为方便。
只能回家再看了。
事不遂意,柳连鹊脚刚挨地,就听到柳夫人派的人喊他过去。
“我还有要紧事办,能否容缓到明朝?”
家仆恭敬:“夫人说了是要紧事,最多耽误大少爷一刻钟时间。”
话到这份上,柳连鹊也不好接着拒绝:“你在外面候着,我交代两句就出来。”
家仆依言退出去,给他们关上院门。
柳连鹊不放心地看向问荇。
“谢公子给的件包裹上有很轻的怨气。”
怨气?
问荇怔愣片刻,从抽屉里娴熟地抽出张符箓。
果不其然,那测怨气的符咒碰到包裹上,发出了浅淡又忽明忽灭的光亮。
“我知道了,夫郎你忙。”
“若是遇到异常,等我回来再启封也不迟。”
“好。”
听到问荇应声,柳连鹊这才快步推门而出。
问荇点亮卧房里所有能点的灯,随后将镇压小鬼的符咒压在左手下,右手拿着把随身带的小猎刀。
一刀下去,纠缠得难分难舍的布包碎裂,露出里头些皱巴巴的信纸。
谢韵是个极其心细的人,可这叠信纸却放得极其匆忙。
上面染了墨迹的纸压在最上面,字迹仿佛刚刚干透,是谢韵写给两人的话。
————今夜县衙牢房之中,肇事的屠户突然有异,幸当值者发现及时,派两位郎中前去诊治……
问荇越往下看心越沉。
两个郎中翻来覆去看不出屠户的病因,而老县令身体不好晚上操劳不得,他们就去禀告谢县丞。
谢韵又从自己父亲嘴里得知此事,她立刻就想到了问荇之前的叮嘱,急匆匆修书一封,连带着郎中写的诊断都带给了问荇。
郎中们的字素来都龙飞凤舞,问荇借着昏暗的灯看了几行,实在过于抽象难懂,看得人眼睛发酸。
所幸谢韵也考虑到这层,简单和他提了些诊断的结果。
最早因闹事被送进来的屠户右上臂突然肿大了一圈,而且这囊肿不似炎症,稍微触碰便痛苦万分。
很像曾经慈幼院孩童生的不明“疫病”。
问荇将测怨气的符箓贴在几张纸上,果然是诊断上附着的多,而谢韵手写的笔记之中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