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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歌唱 闹鬼

 

外厅。

喧闹繁华的生日宴会仍在持续。男男女女,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对于任何怀抱着进入上流社会的野心的人来说,这都是最好的社交场所。

而导演杨镇就在此时和自己的老朋友站在角落里, 分食一盘朋友端来的

炒豌豆。

他原本是不想来这里的。

杨导今年33岁, 单身,并将持续单身。和他热衷金融、长袖善舞的父亲不同, 杨导决心把他的一生都献给偶像剧事业。今天在父亲杨老的三催四赶下, 他总算暂且扔掉了让他头疼的绕天愁选角工作, 顺便和自己的老朋友一起来到了这场宴会。

“安氏的场子摆得可真热闹。”杨导说。

“是很热闹,像是有无数个火葬场在燃烧。”他的朋友道。

他的朋友有一双漆黑的眼珠,眼眸笑起来时像是白夜里挂着黑月。但他的动作倒是非常坦荡,在抵达宴会后便开始自然地吃吃喝喝, 一点架子也不摆。比如此刻, 他还在啃一碟豌豆。

“确认燃烧的不是经费么不过火葬场听起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形容词。”杨导感叹道,“是啊,名利场、销金窟, 不就是金钱燃烧的火葬场么安家不愧是百年豪门。这次的场子, 是摆给外面那些媒体看的吧。他们的股民确实需要一剂强心针了。”

朋友悠悠道“我对商业相关不是很在行”

杨导“明白, 你对歌曲演技、与特殊却生动的形容词比较在行。对了喻哥,这次你真的帮大忙了。杨远程那边原本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又说没时间回来补拍客串剧情要不是你答应帮忙, 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

“没事。反正你给钱了。”朋友道,“男花旦的人选找好了么”

“没什么合适的。”杨导长吁短叹道, “这个角色难度高又不讨喜。才华横溢、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还要有少年感、艺术家的神经质。”

“想要在年轻的演员中找到这样一个人, 或许很难。”朋友提醒他。

“没事,演戏可以教,唱腔可以配要紧的是那种感觉。”杨导比划道, “那种厌世的、带着倦意的、鬼气森森的、尖锐孤高的感觉,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努力伪装自己”

他话音未落,另一边走廊里却传来了纷乱的声音。

“方大少晕倒在厕所里了”

杨导好奇地伸头。他看见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把昏迷的男人抬进了旁边的休息室里。由于昏迷的男人地位甚高,会场显得尤其兵荒马乱。男人苍白的脸上还凝固着昏迷前的扭曲,像是遭受了什么让人心碎的事情。

“什么情况”

“好像说是中暑了。”

“中暑在空调房里中暑”

方大少昏迷的消息很快取代了生日,成为了整场宴会的热点。众人窃窃私语,纷纷觉得此事必有内情。

“是什么豪门恩怨”

“还是商战的一部分”

原本只想在宴会上混够时间就回去的杨导也觉得这事儿很奇怪。

“这事儿真怪,我也去个厕所。”杨导说着,把手里的酒杯交给了侍者。

杨导转身离开。他的朋友端着豌豆留在原地。他慢慢地喝着茶,稳重平和,有点无聊,顺便还看了看安家的股票走向。在看见方氏和傅氏的新闻后,他问侍者道“请问方氏和傅氏今天来了么”

侍者“来了。”

朋友于是“哦”了一声。他低头给杨导发短信,决定在安家发生事故前先溜走。直到他的视线穿过另一边大门、看到一个人正从那里走过。

那个人容貌清秀,正和另一个人顺着走廊离开。两人步履匆匆,在他们之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神色警惕而忌惮,像是在提防着什么。

易晚。

安也霖。

丁别寒。

喻容时没想到易晚又会出现在这里。他想了想,停止发短信,并跟上了他。

厕所里。

画皮鬼蜷缩在隔间里,竭力恢复自己的身形。如今它只想回到易晚的影子里,不想再惹人注目。因此,它下意识地就化为了易晚的模样。

隔壁隔间里似乎有人正在冲水。画皮鬼对此并不关心。它如今虚弱至极,满身虚弱戾气,除了回到易晚的影子里躲避,再无任何其他想法。

在成功完成化形后,画皮鬼垂着头、推开门走出厕所。外间水声哗哗,那个同样在厕所里的人似乎在洗手。

洗手的人在镜子里看见了那个少年。

阴郁、美丽、戾气、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杨导

太适合了

这不就是他心中的男花旦季重明么

而且这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啊好像是圈里的艺人啊杨导眼前一亮。

正当画皮鬼即将走出厕所时,它听见了身后忽然传来了极热切的声音“请你等一下,我发现你好像”

画皮鬼

难道它的真实身份被发现了么

画皮鬼不敢再停留。它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厕所。杨导没想到自己的一次搭讪居然引来了如此后果。他连忙甩干手,追上了它。

“我没别的意思”杨导跟在那人身后大喊,“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来拍电视剧”

可那人却像是一股烟一般地消失了。杨导大为失望。他扶着墙正在喘气,休息了一会儿,打算回到正厅。

然后就迷路了,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副厅。

年轻人们玩耍的副厅。

副厅里气氛很热闹。一群年轻人在起哄,似乎在让人上去表演。在看见人群中间的那两个人时,杨导眼前一亮

这脸,这五官,这不就是他刚才寻找的那个人吗

就是

“这人的气质怎么有点不一样”杨导有点困惑。

杨导有点失望。正在这时,他发现另一个人也来到了他的身边。

喻容时。

喻容时站在他旁边,却不像是为了找他而来的。他看着副厅内的景象,眼里有点堪称青春的好奇。

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正是安也霖和易晚。两人在离开厕所后便被有备而来的、安也云的几个好友拦下。他们把人带到这里,开着玩笑、打着庆祝热闹的名头,让安也霖给大家唱一首歌。

“你不是歌手么,我们也想听听也霖的歌。”

“哈哈哈,气氛这么好,你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

年轻人爱玩爱热闹。许多不知内情的宾客们也拍手叫好,以为几人关系很好。安也霖抿着唇,许久之后,冷笑了一声道“好。”

他当然明白那几个安也云朋友眼里的意思什么即兴歌唱,无非是盼着他出丑罢了。前世他就曾傻乎乎地上去,唱到一半时被人掐断了bg,整个画面一时尴尬无比。

“唱牡丹醉酒可以吗或者纸飞行、青玉缘”朋友中的一个女孩起哄道。

这三首都是最近非常流行的歌曲,而且难度都非常高。尤其是牡丹醉酒,其中最难的是一段戏腔,常人极难驾驭。

前世安也霖被晕乎乎地推上去唱的就是牡丹醉酒。他不擅长戏腔,不过原本这段可以靠节奏激烈艳丽的bg、与bg中自带的戏腔混过。然而这群人在中途时掐断了bg,让他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从休息室里出来的安也云“好心”地过来拯救。

上辈子这段失误的视频甚至被人传到了网上。他因此还未出道就背上了“业务能力”不行、专辑全靠修音的黑锅,直到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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