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微h)
访者,大厅的自动门不时地开合着,带来一阵阵外面的风,那风中夹杂着城市的喧嚣和远处食物的香气,这一切都让姜柳芍感到一种莫名的疏离感。
多云把阳光压得刺眼得白,在另一种层面上她突然能够理解黎成毅为什么会在以前对她流露出那样的表情,对于那种没有掩盖好的,来自他那个阶层特有的表情竟然产生了奇特的共鸣:一种自认为自己看透了她的轻蔑,她几乎恨透了的神情:冷漠的眼睛,紧闭的薄唇,微皱的眉头,她还恶毒地诅咒过希望他的眉毛能够夹死一只苍蝇,这些纹路等他老了连打肉毒针都救不了。
自她在那晚终于从他的话中找到证据以后,姜柳芍发现自己对黎成毅的所有不尽人意之处日渐放大,近乎是带着挑剔和过分地找茬,甚至连带着把他以前所有算得上是善良的举动(包括那些她曾经视作为光的,真实把她打动过的)也都拿出来批判了一番——黎成毅的脸在面无表情的时候几乎可以臭死人,要他笑就像是打了玻尿酸笑一下就要少一点钱一样,稀缺到几乎成为传说,即便偶有嘴角的微扬,也似乎是筋疲力尽的努力;蠢,被他那自认为高贵的仁者之心捆绑着,无可救药地做着苦行僧的工作,即使自己给他的“当无事发生”的提议是明面上最好的解决方案,还是依旧遵照着这要命的指标说要对她负责,结果负责的结果就是如今看来的最奇怪的别扭;还双标,他那些高尚的道德标准却对她是一种选择性的遗忘,他说的那些话不是因为他醉酒了就能够被掩盖过去,反而因为是醉酒才显得格外讽刺。
姜柳芍逐渐意识到,自己对黎成毅的关注过度,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执念。
每当她提起他,总是带着一种不可遏制的讥讽,在那些漫长无聊被无限拉长的无所事事的时间里,在她坐在他的车上,听着无聊的车载广播看着面前信号灯的闪烁又或者只是在公寓里坐在餐桌上对着电脑发呆却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开,这些时候她总会发现镜头的落点是她无意识地看着黎成毅,看着他的侧脸——起伏的眉骨衔接着鼻梁,微垂的眉毛,然后她把目光往下移,看见他微涨的嘴唇,紧绷的下颚线脑子里闪现的关于酒吧晚上做爱的记忆,那是她第一次低头望着他,眼镜一半都划到了鼻梁上,那支漂亮的嘴巴,像是涂满了毒药,他说话带着引诱的意味,旁边是壁炉的火光,热烈而温暖,自己哭的泪水似乎只在几秒之内就被吹干,她被如同一只迷了魂的飞蛾在这样的亮光里晕头转向,顺着他那句帮我把眼镜取下来而进行了下一步的动作,直到自己的翅膀被烧伤,阴道被阴茎插入时带来的疼痛,烧焦味传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第一时间又在回忆起什么:和黎成毅有着切肤之亲的记忆,这些带有女性特有的粉红色泡泡的性幻想,于是脑子里的话语再一次变得刻薄和尖利,她开始继续挖苦,极力扮演着一个挑剔的评论家的角色:做爱的时候还把她的双手绑起,力气不足,看起来腱子肉满身还去健身,结果就是虚;手指掰开她阴蒂外层包皮的时候太冷,她鸡皮疙瘩都起来;没有多线程并行能力,吻她的时候揉胸的手就不动,开始揉捏胸脯的时候又只会安抚性地蹭着她的唇瓣,不知道他怎么接手公司的,学历有可能造假;抽插的时候抓着她的腰要把拦腰截断了一样,上辈子审讯犯人的吧,手段恐怖,背后指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似乎她只有通过挖苦黎成毅,她才能稍微感到一些解脱,对于她那些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想法,对于所有他接近她时生理上还存在的巨大愉悦的背叛感,对于她还没来得及空出时间给自己下定决心放弃而作出妥协行为的罪恶,对于每一次她左侧胸腔下穿来的异常兴奋的心跳声。
这些挖苦能帮助她自己原谅起她无法抑制的欢愉感,当她的阴蒂被黎成毅揉捏时,她紧绷的脚背和发胀的神经让她亲不自禁的发出没有被抑制住的呻吟,那些给她带来窒息感的瞬间,他的嘴唇抵在她的胸口上,她不自觉僵直的背部送出去的乳房,她对于自己并不是自作多情的庆幸,她张开的大腿如同欢迎一般的邀请,她甚至期待着他能够离她更近点,在阴道里更深一点。
好似一个最好的借口。
ps:女医生真亲兄妹&esp;不是骨科&esp;但黎主动要求要和姜做男女朋友和她妹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