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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得活下来才能再见到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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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逃跑中,尽管小心谨慎,还是不幸感染了,剧烈的头疼,猛烈的高温,我还是倒下了。

昏昏沉沉睡了很久,吃饭也吃得艰难,乱七八糟的食物还有我仍旧不习惯那边饮食的脆弱的胃,让我的处境雪上加霜。

恍恍惚惚得好像度过了很久,缩在被子里,忽冷忽热的,身体的温度感受器紊乱不堪,稍微清醒的时候,我就各种折腾手机,好不容易登上了国内的社交账号,看到了林哥的微信头像,监控器是连不上了。

国内的情况似乎控制得不错,林哥呆的城市已经几乎没有新增了,真好。

联系了一下林哥的邻居,说是还看见他下楼做核酸来着,安心了。

至于家人那边,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就当我仍梗着脖子活在国内的某处吧,即使我死了,他们也可以仍存着一些希望。

被病毒折磨着,精神愈发恍惚,不分昼夜地昏睡,又惊醒,再像死狗一样摊下,强迫着自己咽下难吃的食物,把自己强缩在被窝里,企图以发汗逼推病毒。

迷迷糊糊间,我还是给林哥发了消息,我说我病了,他说,哦。

嘿嘿,他回我了。

汗珠从眼眉滴落,视野变得模糊,意识逐渐混乱,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像是我濒死的回光返照,远处教堂为离去的人们敲响一声声丧钟,像是天国为迎接我而敲的欢鼓。

我常常在钟声中惊醒,咚咚的,跟催命似的。

我感觉生命在一点点地流逝,我又给林哥发了消息,他还是回,哦。

他为什么不能回个别的呢,我有些委屈。

意识弥留之际,我又发消息问林哥,

你喜欢我吗?

他咄咄地发来一堆的消息,甚至打电话过来哗啦啦骂了一通,我好少见他这样充满生机活力,情绪饱满的样子,也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

我好开心啊,安静听着他骂了好久。听他骂累了,我才说,哥,我好想你啊。

他说那你好好活着,匆匆挂了电话。

我抱着手机缓了好久,意犹未尽,我那时觉得死之前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也挺好的了。

不过,林哥让我好好活着,我当然要拼命活下来。我给他回个,主人遵命。然后很努力地吃了一些东西,祈祷着可以活着回去见他。

后来,白白来了,他把我送到了医院,我模模糊糊看见他穿着防护服趴在床边,抓着我说,这次就当你死了,活过来的时候,忘了他吧,你喜欢我一下好不好。

我说,好。

我总得活下来才能再见到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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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还是活过来了。

我没再提过林哥,白白也安心了没再软禁我。

婚礼还是举行了,我穿了礼服上台,台下一堆稀稀拉拉陌生的面孔,我心底思索着和林哥的婚礼又会是怎么样的,如同提线木偶演了一出戏。

我急切地想回国,面上只能假装抱怨这边饮食不合胃口,疫情严重。

白白说他处理完这边对接公司的事务,我们便回去。

好不容易熬回国了,我马不停蹄地找工作,找房子,联系了一些s俱乐部的do。

白白忙于疫情后期的恢复工作,见我没往林哥那边跑,也没多空管我。

我借着朋友的帮忙去了一个律所上班,在无锡某个临水的小区买了一个小房子,买了一堆明黄色的家具,把它装的像个太阳,能量充沛,温暖灿烂。

患病痊愈后,后遗症很严重,我常常感到乏力困倦,我更不敢去找林哥,只能每天睡在太阳一样的房子里,幻想着拥抱他。

在各个俱乐部里筛选出几个合适的do,让他们以各种手段和白白相遇,纠缠。

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又是浸润s多年的人,身体的欲望是不可能少的,我故意晾着白白,他在我这里得不到的,自然要去别处获取的。

至于我,我天天对着监控器里的林哥手冲,冲到几把抽疼,林哥就是我专属的春药。

过了一段时间,确实有个do和白白勾搭上了,我当了一阵子聋哑的出门的丈夫,给他们创造刺激偷情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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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空回了一趟家,家人半欢喜半压抑着,很是纠结拧巴的模样,爷爷倒是直接不待见我,骂我丢祖宗脸面,奶奶则悄悄把我叫一边。

我推着奶奶的轮椅,和她一块到后院的小花园里,她拍拍我的手,安慰我,别管那群老古董,你欢心就好,别听他们瞎说什么就妥协,也别祸害人家小姑娘。

奶奶真是老小孩了。

奶奶转而又乐呵呵笑我,小余得偿所愿啦,乐不思蜀的,终于肯回来看我这老婆子了。

我恍惚了一阵,距离我上一次离开林哥,好像快一年了。

奶奶巴拉巴拉继续叨叨的,夸我朋友圈里的照片拍的好,两帅小伙。而后还掏出一个软布包着的小玉吊坠,塞在到我手里说让我给他。

我蹲在奶奶前面,看着她布满皱纹欢喜的笑脸,沉默了一阵,把吊坠放回奶奶手里。

奶奶,不是他。

奶奶愣住了,慌里慌张说,那你怎么能和他结婚呢,你都不喜欢他,你都干了什么啊?

奶奶伸手要打我,我低头受着,奶奶严肃地问我,小余你告诉奶奶到底怎么回事。

我仍旧沉默,奶奶失望地叹气,转动轮椅要往回走。

我说,奶奶,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啊。

从一开始的喜欢林哥,追林哥,到后来进了俱乐部,和白白纠缠,然后众叛亲离,甚至差点死在国外,最后也没真得偿所愿,似乎这条路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奶奶操控着轮椅猛地撞到我前面,挤着小眼瞪我,手指在我额头上重重点了一下,让我抬起头来,严肃道,

你错就错在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奶奶又叭叭问我,喜欢的人结婚了?还是有了他喜欢的人?还是厌恶我了?

我说都没有,奶奶说,

那你就更错得离谱了,赶紧的,和你照片上那个分手,分得干干净净的。

我想着还是奶奶思维清晰啊,我反倒困于其中,看糊涂了。看着奶奶义愤填膺的样子,释怀地笑笑,应下了奶奶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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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的时候,白白脑抽硬是说要去我家。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甚至前一天晚上他还和那个do玩到半夜。

我家人都冷脸漠视,爷爷直接去和老朋友喝酒去了。

白白一开始温和介绍自己,他确实优秀,有钱有势的,我家人却并不买账,奶奶甚至骂了我一句,你哪学的攀炎附势的毛病。

最终,匆匆惨淡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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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天我去了找白白,开门看见白白被捆绑着跪趴在窗边,那个do在后面干他。

那个do看见我,愣了下,我示意他继续,他干得更起劲了。我走到白白前面,他被干得呻吟不断,失神地看着窗外,我揪起他的头,让他看我。

他目光一顿,一激灵颤抖着泄出来了,身后的do被他夹地抽气,拍了他屁股一巴掌。

白白慌里慌张地要挣扎求我,被捆绑着一时挣不开,场面一度变得滑稽,那个do起来坐一边去了,抽了根烟看戏。

白白的解释显得荒诞可笑,最后破罐破摔骂我其实还是没有忘了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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