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我尝试动一动,手上却有着强烈的束缚感,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透过前排座椅的缝隙,我看见了我那开着车的前男友!
老子被绑架了!
身下不停有颠簸的感觉,想来我应该是在车上,车子不停地晃动转向,还有那时不时的颠簸感,让我意识到他走的并不是什么大路。
我不知道他想带我去哪,我只知道我不做点什么,等着我的不会有好的结果。
手心持续传来的刺痛,却是正好提醒了我。
…或许我还有一个机会!
机会
我紧了紧手心,确定了手中攥着的玻璃还在,不禁心中庆幸。只是几个小时过去,手心的伤口已经有点结痂,要想拿出玻璃,疼肯定是少不了的,这让我有一点犹豫,但强烈的危机感却让我顾不得那么多。
慢慢张开了我紧握着的手,伤口撕裂的感觉让我疼得险些叫出来,隻一瞬间冷汗就顺着我的脸颊流淌下来。
我再次睁开一点眼睛看了看前面开车的睢玉安,确定他没注意到我这才长舒一口气。只是愈合的伤口被生生撕开的感觉属实不好受。
玻璃被拿了出来,我能感受到手心的黏腻,其中还不停有血流出。
话说等会老子不会被流成干尸吧?等会丫下车看见老子逃跑不成反而流血挂球了,不知道丫会有何感想。
会去老子家里在大哭一顿?然后博得俺爸俺妈同情,之后一通这般那般,最后成功混成俺爸俺妈的干儿子走上人生巅峰?
丫应该不会这么禽兽吧?真要那样老子必定死不瞑目啊。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有机会,既然有机会那就先弄死丫的!
我轻微调整着姿势,尽量不露出痕迹。然后小心地拿着玻璃去割手上的绳子。尽管一切都打算好,可是其中的困难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首先就是我手心的伤口,让我每一个微小的的动作的都出奇的疼,若非现在性命攸关我绝对会疼得哭出声来。
而且玻璃的边缘也是出奇的锋利,一番动作下来不知又多了多少个口子。这让我又将前面的睢玉安祖祖辈辈骂了个遍。
我能感受到我额头沁满了汗水,然后又顺着我额头流淌在车子的座椅上,好在睢玉安在专注开车没工夫注意我。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许是几分钟,又或许是几个小时,时间在我心中咒骂和祈祷中流逝着。
我咒骂睢玉安不得好死,也祈祷着终点不要那么快到来。
终于,我感觉手上的束缚感一松,绳子,断了!同时我也才注意到,我身上残余的药力也早就消散了个一干二净。
机会,来了!
就在我想要起身有所动作时候,却感觉到他一脚将车刹停。
我顿时心中一凉,终点到了吗?!
我连忙闭紧双眼,手上将刚刚割断的绳子攥住,满是伤痕的右手也连忙握住,导致的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险些绷不住面部表情。
我听到他开门下车的声音,却并没听见说话声。我没有着急有所动作,继续装晕。
良久,我才感觉到头顶的车门被打开,一个人趴伏在我头顶,他像是没发现我醒过,手掌一下下抚摸着我的脸。
“雪雪,你会恨我的吧。”
老子心想,不不不,老子不恨你老子隻想弄死你。
“也是呢,我都这么对你了,你怎么可能不恨我呢。”
他开始了自言自语,老子还就只能这么听着,情况不明老子还真不敢弄他,憋屈哟。
“你一直觉得我喜欢的是你的钱,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的啊。”
喜欢?喜欢你还给老子下药?还绑架老子?怎的,玩病娇那一套?别糟蹋喜欢这俩字了好吧?
“尽管你脾气差,挑食,懒,很多时候没个姑娘样。”
不是?你丫的喜欢我还这么损我?
突然间,我感觉到额头触碰到一点柔软,温热间又带着一点湿润。他…他丫的要干嘛!?
卧槽?!这丫的不会玩这么变态吧?
这一刻老子差点绷不住跳起来,不过想了想当下形势到底还是忍住了,再等等,不行就拚了!
“雪雪,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这句话留的有些莫名其妙,啥叫不会让老子有事?特么他是不是对有事有什么误解?
随着一声关门声响,我的心也随着放了下来,看来是还没到地方,我还是安全的。
我小心地坐起身,松开手上的绳子,低头看去,手上绳子上还有座椅上早已经被大片大片的血迹浸染。
透过深色的玻璃看向车外,车外是一条弯曲狭窄的山路,路的一侧是近乎垂直的山坡,在不远处有一条岔路口,而他就站在岔路口张望,似乎在迟疑该走哪条路。
良久,他才返回,站在车门外低头摆弄着手机。
或许,不会再有比这更好的机会,我攥紧了手中绳子,一把推开了车门。破旧麵包车的车门滑开,发出了一阵嘈杂难听的声音。
他满脸惊诧地回过头时却为时已晚,我已经从他背后将绳子套在了他脖子上。
被求生和仇恨占据理智的我是疯狂的,我知道现在的我表情一定很狰狞,不过那又如何?
弄死丫狗*的我就能活,就能自由!
他挣扎得很厉害,相处这么久我头一次知道他力气这么大。这一刻,我和他紧贴在一起,他肘击也一下下落在我身上,我强忍着身上的闷痛,紧紧攥着手中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