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总账
“我一定做好笔记！”
听了这话，俞书梦的开心溢于言表。
她乖乖把碗里黎辰夹过来的饭菜吃光，又老老实实跟在黎辰身后走回了教学楼。
有时候人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哪怕在这个并不那么符合常理的时空也不例外。
上楼的时候，俞书梦就刚好遇到了来的比往常都要早的几个舍友。
黎辰比她走的快，苏莹见黎辰走远了，才碰了碰俞书梦的胳膊，八卦起来：“书梦，我们远远的就看到你和黎老师一起走过来的，中午去哪儿啦？”
俞书梦尴尬的微微脸红：“我出去吃了饭，进校门的时候凑巧碰到黎老师。”
“唉，”俞书梦这些舍友还是挺好忽悠的，“你也是可怜，黎老师最近多半是盯上你了，你这历史成绩，不抓不行啊。”
“是啊”俞书梦随便附和着，“我不能再不好好背书了。”
黎辰讲课时候的表现，确实和她们猜的完全一致——
五次随机抽问里，有两次都是要俞书梦回答。
答不对的时候，竟然要被折扇打两下手板。
连下课之后，也要带着课本和笔记去他办公室。
现在班上几乎没人不知道，俞书梦自从之前上课跑神被黎辰抓包之后，就成了黎辰特别关照的对象。
这倒是多多少少起到了些威慑作用，让很多和俞书梦一样，在历史课上总容易跑神的那批人，更觉得被黎辰严管起来很恐怖，还是认真听课更好一些。
俞书梦现在还是高二，每周五下午下课之后，就能放假回家，到周天中午再返校。
但她当然要在离校前去找一趟黎辰。
她抱着课本和笔记，又和之前一样来了黎辰的办公室。
伏案备课的黎辰抬头看了一眼来的是她，放下了手里的笔。
“还挺自觉，没先交代你也知道应该过来。”他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把门关严吧。”
俞书梦有种不详的预感，小声问道：“要要锁上吗？”
“也可以。”
俞书梦扭上了门锁，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地又来到黎辰桌边站好。
她暂时看不出黎辰表情中的喜怒，一颗心只能忐忑地悬在那里，又因为紧张不自觉地抠起了指甲。
“又抠。”黎辰很快抓住了她的把柄，用力把她的手拍了开，“你又紧张什么？”
“有点怕老师骂我”
“嗯？”黎辰很不满意。
俞书梦自觉改了口：“怕主人要算账。”
她这两天悟到很重要的一点——
还是别再像之前一样的好，她最好就装成一只没被驯过的狗，乖乖再等黎辰重新调教一遍。
“怎么还怕了？”黎辰转过来抬头看着她，“不是你自己求着要我管教的吗？”
“反悔了？”
他是故意逗弄她。
“怎么会！”俞书梦连连喊冤。
“还站这儿做什么？”黎辰瞬间严肃起来，抬脚轻轻踹了踹她的膝盖。
她识相地乖乖跪好。
黎辰把俞书梦手上的课本放到了桌上，又拿起了那把折扇。
“左手摊开。”
俞书梦知道自己总归是逃不过的，毕竟黎辰还记了她的帐没和她清算，只能垂着脑袋，老老实实摊好了手心。
“自己说说吧，”黎辰先只是拿折扇在她掌心轻轻拍了拍，“我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在对即将到来的恐惧和黎辰训诫的语气之下，俞书梦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我刚刚又不自觉抠了指甲，主人说过不许的。”
话音刚落，那折扇便重重落在了手心一下，疼的她开始冒汗。
“还有呢？”这当然不可能算完。
“还有”俞书梦的声音又开始发颤，“还有之前，未经主人允许就翻了主人的东西。”
“嗯，”黎辰这次没急着打她，“不许低头，跪直抬头看着。”
俞书梦艰难抬起了脑袋，看着折扇，明知道迟早会疼，还是忍不住会怕。
见她抬头跪好，黎辰才虚晃了几次，让她心理多煎熬了几次之后，又用比刚才还重的力道打了一下。
俞书梦险些有点跪不稳。
仅仅才两下，额间就渗出了一丝汗珠，泪腺也没忍住分泌起了泪水。
没办法，她泪失禁体质，情绪一激动就容易掉眼泪，自己控制不了的，只能强忍着鼻酸让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所以她从总容易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时常水汪汪的眼睛在作祟。
“这就受不了了？”黎辰许是觉得这只是开胃小菜吧，“你这两天犯的错，就这些了？”
“还有”尽管确实觉得冤枉不想说，俞书梦也不敢疏漏，“我不该看那些现在不该看的东西”
艰难说罢，她看着黎辰手上的折扇，便忍不住挤上了眼睛。
“睁眼。”黎辰怎会轻饶她，见她眼睛挤出了眼泪，又厉声命她，“把眼泪收回去，不许哭！”
俞书梦又努力吸了吸鼻子，这事确实怪不着她，她体质有点特殊，回头得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解释解释。
“抠指甲，”黎辰的折扇毫不留情地先落了一下，“以后每发现一次打10下。”
俞书梦掌心痛的发胀，咬着牙忍着。
“未经我允许翻东西，10下。”折扇又落了下来。
“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看不该看的东西，30下。”
这是折扇打在她手心的第五下。
每下都没有手下留情。
俞书梦刘海被额上渗出的汗珠浸湿了，想到按黎辰的说法，她还要挨50下打，就觉得自己左手怕是要好一阵子不能动了。
“嗯，手就先算了，”黎辰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又好好打量了她一番，“太容易被人看出来，还是屁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