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纹身打上奴隶的标记
就会从精神上跟着屈服。苏德修对这种想法只有不屑的冷笑,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非常在意名节,希望梅璟然负责的态度,甚至哄骗对方说想去南诏看看。
“我和我徒儿受到世人成见的阻挠已经彻底分手。如今我又被你占有了身子,在五仙教中的清誉大概也毁于一旦……我已经无路可去,希望你信守承诺让我在南诏建功立业,不被人随意轻贱。”苏德修咬着嘴唇说。
“这是自然,我肯定会给你一个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好前程的。”苏德修这幅无比依赖他的模样让梅璟然心花怒放,抱着对方亲了好几口。“过两日我们又要行军了,到了驿站处我就修书一封禀明陛下。等他给了你职位,我们就能并肩作战。”苏德修的虫笛一直在梅璟然手中。他不会轻易还给对方,要等苏德修在前线亲手杀死几个唐军和江湖侠客,双手染满鲜血不能回头之时,他才会真的相信苏德修的话。
“那就全靠你了。”听说要开始行军,苏德修心中暗喜,现在梅璟然不再整日点他的穴道,每天也有些许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但不能离开对方的视线范围。可一旦开始行军,梅璟然就会忙碌起来,想必不能再一刻不断地监视他。
在前往驿站的路上,苏德修就琢磨着如何逃走。这几天梅璟然事务繁杂,连和他上床的时间都减少了。但要从重重包围中逃走还是很有难度,或许是上天助他,到达驿站的前一个晚上突然下起瓢泼大雨,黑夜中不知是哪里来的一群刺客袭营,到处都是狼牙士兵的惨叫声,整个营地都混乱了起来。那些人武功都不错,普通士兵根本无法招架,梅璟然自然要亲自出马前去对付。
“外面危险,你好好待在帐篷里别乱走。”梅璟然临走前想要点苏德修的穴道,但考虑到万一有漏网刺客混到他的帐篷里,被定身的苏德修岂不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吗?他最终还是决定相信对方一次。只派了两个手下看守门口。
确认梅璟然已经走远,苏德修取出偷藏的一枚绣花针,从帐篷缝隙处瞄准一个守在门口的骑兵,那人被针射中胸膛,霎时痛得惨叫倒地,他所骑的马儿也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引起一阵骚乱。另一个人察觉不对回头刚想喊,苏德修立刻上前用迷心蛊定住了他,随后一招千劫万毒手了结其性命。
骚乱中的营地暂时没人注意到他,苏德修抓起一只饰品盒子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不管不顾地用轻功狂奔。他甚至连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有人发现他开始追赶。
趁着夜色浓重大雨倾盆,苏德修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森林里。他一连狂奔了几个时辰,喉管中都是鲜血,彻底力竭了才扑倒在一条溪水旁。
终于自由了,他终于摆脱了那个可怕的让人厌恶的妖僧……苏德修用颤抖的手捧起清凉的河水泼在自己脸上,在雨幕中又哭又笑。他是自由了,可是天地之大,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他对梅璟然说的那些话不完全是假的,他现在既无法回到洛玉身边,也不想回南疆的门派。他厌恶自己,也厌恶中原的一切。若不是为洛玉绑上了情蛊,这条命暂且能替对方活着,苏德修都觉得自己当真了无生趣了。
他想起今天上午梅璟然还强行奸淫了他,把腥臭的精液留在他体内,顿时恶心地干呕。不顾身体的极度虚弱,苏德修硬是淌进河水里想要清洗自己。谁料恶劣的天气让水位大涨,泥土松软湿滑,苏德修没有站稳直接跌进湍急的河流,被水一路往下冲去。
为什么老天爷也在和他作对?他不过是爱上了自己的徒弟,就这么天理难容吗?他不过是想要和对方开开心心地生活……造化弄人,事与愿违,他竟一路跌进泥潭,逐渐失去了拥有的一切……苏德修一瞬间觉得身心都好疲累,这一刻他突然丧失了求生的意志,明明还可以挣扎着上岸,他却只想随波逐流,消失于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