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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沈元娘摔了个四脚朝天。

没等她挣扎多久,后头的知夏便快步上前,将沈元娘抱了起来。方才摔的那一跤还挺结实,知夏担心它摔出个好歹,连忙将奶狗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

沈元娘羞愤欲死。

知夏回头与晚秋说笑:“这狗丁点儿大,还知道害羞呢。”

“大概是只小母狗吧。”

“汪汪汪!”沈元娘冲着两人直骂。

她才不是狗,还有,放她下去,她要回长公主府!

要找爹,还有找她娘,她娘一定有法子让她变回去的。

可惜被骂的两人根本听不懂,也感受不到沈元娘的急切。知夏只将它放回窝里,看着它还要往外头跑,连忙把狗按住:“不许再跑了。”

沈元娘哪里会听她的话?

争到最后,知夏两人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个铁笼子,随手一关,两人便再没烦恼什么,直接坐在门口等着厨房将这奶狗的奶送过来了。

屋子里,沈元娘扒着铁笼子,难以置信,欲哭无泪。

她倒是想钻出去,无奈如今这个身子,太过圆润……

沈元娘并不知道,长公主府这边因为她昏迷不醒的事已经闹地快要翻了天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沈元娘身上不见伤,只脑袋处青了一块,请了几个太医过来,也说没有大碍,就连脑袋上的伤,也轻到压根不用上药的地步。

可坏就坏在,都一天了她都没有醒过来。

长公主不管太医怎么说,她只知道自己女儿至今还在昏迷着,要真像太医说的那样什么事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到现在都不见醒。

该不会……长公主越想越急,越想越慌。

沈邑一直在旁边安慰她,嘴巴都说干了,长公主却丝毫没有想通一丝半点。到最后,沈邑也不想说什么了。他也不是不关心女儿,只是元娘看着脸色红润,实在不像是生了大病,没准女儿只是在睡觉呢?

一日不醒有什么,这丫头真睡起来,睡个一天一夜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沈邑觉得长公主压根是自己吓自己、没事找事呢。可这话他也只能心里嘀咕一下,并不敢说出来。

俄顷,长公主身边安嬷嬷从打起帘子从外头进来。

长公主惦记着女儿,知道人进来了,却还头也没抬仍给女儿擦着脸。

沈邑话憋在嗓子眼里:他实在不知道女儿的脸有什么好擦的,这都擦了不下十遍了吧?

安嬷嬷也知道长公主爱女心切,不等她问,便主动走了过去,轻声道:“殿下,那对父女已经被审了一遍,并没有什么问题,冲撞了咱们的马车也只是意外。”

“意外?”长公主冷笑一声,“我可不管这么多,伤了我儿的,通通得死。”

安嬷嬷犹豫了一会儿,且先下去。

沈邑觑着长公主的脸色,也跟着安嬷嬷一道出去了,只在出了房门之后才道:“审完便将人给放了吧,他们也得了教训,切莫伤及性命,平白给元娘添了杀孽。”

这事安嬷嬷如何不清楚呢,只是长公主有了交代。

沈邑便道:“那你且先将人看住,回头我再劝劝她。”

这事安嬷嬷自然应下。

她知道长公主不是一个弑杀之人,今儿口不择言也多是因为担心姑娘,等侯爷多劝劝殿下几句,想是殿下自己便能想通了。终究是两条人命呢,还是两个良民。殿下素日里小心谨慎,可没对外人动过手。

安嬷嬷才离开,外头忽地又来了个小厮。

沈邑见他脚步匆忙地赶来,蹙眉道:“怎么了?”

“回侯爷的话,外头来了一位孙大夫,说是卫国公请过来给姑娘看病的。”

重生

“哪个孙大夫?”

小厮忙道:“就是那位神医,孙思义孙大夫。”

说起孙思义,大魏上下还没有人不知道的,其人医术高超,素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医圣之称。便是当今皇上,也对其多有礼遇,几次想请孙大夫入宫坐镇太医院,只可惜孙大夫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图名利,更不愿久留皇宫。

沈邑神色一转,连道:“快请孙大夫进来。”

小厮得令,遂赶紧转身回去请人。

沈邑整理了一下仪容,想到屋子里的妻子,再次反身进去,将这个消息告诉长公主。长公主听到这事之后也是喜不自禁:“当真是那位孙大夫?”

“既是卫国公请过来的,想必做不了假。”只是不知道,楚慎究竟从何处结识了这位孙大夫了,竟然还劳烦他亲自来了长公主府。

“楚慎这孩子,果然还是不错的。”

“再不错,如今也与元娘没甚干系了。”沈邑泼了一盆凉水。

当初圣旨赐婚的时候,沈邑对这门亲事还是十分看好的。他对楚慎倒也是印象不错,虽说比元娘大了些,不过才德兼备,是个少有的能托付终生之人。不过后来元娘闹了这么一出,两家也只能断了来往了。对上卫国公府,他们这边本就理亏。且今儿这一回过后,他们沈家又欠了楚慎一次。

不多时,孙大夫被丫鬟领着从外头进来。孙大夫年过六十,须发已白,不过瞧着精神矍铄,并不显老态,很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感觉。

沈邑并长公主连忙迎上去。

孙大夫是知道这两人身份的,正要作礼,便被沈邑一把扶住:“孙大夫不必多礼,烦请先进去看看我家小女。”

孙思义来时便知道这回所看的病人,当下也没有推脱,直接走进里间。

沈邑和长公主紧紧跟在后面。

里头只守着两个丫鬟。沈元娘躺在床上,散着头发,双目紧闭。晕倒之前是什么模样,如今还是什么模样,像是熟睡了一般,气若游丝,不见丝毫动静,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活泼灵动。

孙思义坐在边上认真瞧了一会儿,又掀开沈元娘的眼皮看了看方才开始诊脉。

沈邑原本不担心的,可眼下看到孙思义瞧得这样认真,又不禁开始担心起来——莫不是他们家元娘当真有什么不好?夫妻俩站在一块儿,一时间都是心中惴惴。

孙思义看得越久,两人的心便揪得越厉害。长公主不必沈邑能端得住,待见到孙思义蹙起眉头,一脸凝重的时候,长公主便慌忙出声:“孙大夫,我女儿如何了?”

孙思义没有说话。

沈邑安抚妻子道:“再等等,孙大夫还在切脉。”

长公主心头急地像是火烧似的,但是丈夫说的也对,人家大夫还在把脉,她便是再急也不能打扰。真打断了大夫,最后耽误的还不是她们元娘?长公主等了许久,才见孙大夫终于收回了手。只是他也没有立刻说什么,反而问起了沈元娘平日里的生活习性。

沈邑听到他问起这个,心一沉,当即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长公主惦记着女儿,孙大夫问什么她便说什么了:“从来也没有这样的情况,今儿是头一次,明明只是额头受伤了,也不是多重的伤,可就是昏睡不起,这都快一整天了。”

“她平日里也没有别的什么习惯,只是有些畏寒怕热。”

“畏寒怕热?”孙大夫想了想沈元娘的脉象,“县主并非寒厥。”

“那可究竟是什么原因?”长公主急了。

孙思义缓缓道:“县主的脉象,应当是厥症里头的昏厥。”

“要紧么?”

“可轻可重,轻则几日复苏,不至危笃;重则神昏不语,阴阳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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