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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贱(H)

 

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可以不带上厚厚的面帘,沉重的斗笠上街。

她像个刚出生的孩子,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冷阁应该已经不存在了。

主人一死,冷阁对走狗们的灵魂束缚就消失了。

所以这么多年来,不知有多少人盼着自己死掉。

她听到下人们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她怎么还不死。”

她想象过很多次自己的死法

却唯独没想过自己会死的这么难堪,‘死’了这么久。

整整两年,她被多少正义之人肆意观赏。

平时看起来仙风道骨,正义凌然的人,此时却露出了人性下的阴暗面。

“雁兄真是英勇,连修真者都忍受不了这蛊毒养成的蛇王之毒,也只有这魔头能撑这么久。”

“依我看,不如割下她的耳朵喂狼。”

姜冉用空洞洞的眼眶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感觉到了属于他们的气息,虽然她不知道是四人中的谁。

她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哪怕知道他们想将自己血刃。

她必须是,也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冷阁阁主。

但现实是残酷的,自尊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碾成渣滓,一文不值。

她已经没有泪可以流了,只有血。一滴一滴落在土上,引得毒物又开始躁动。

周围胆小的修真者已经开始发出干呕的声音。

精神上的耻辱比肉体的疼痛更让人崩溃。

她放弃挣扎,任由毒物撕咬自己刚长出的肉,被注射毒液的地方已经发黑发紫,溃烂流脓。

她虽不会死于毒,但代价是毒发时承受双倍的痛。

姜冉的思绪渐渐回笼,她看向人来人往的城门口。

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又活过来了。

她在街上慢慢地走,细细感受自己上辈子从未有机会接触的喧闹与繁荣。她守了冷阁几年,就咀嚼了几年的孤独寂寞。

忽然,一家名字独特的医馆吸引了她的注意。

“溪念?”不知怎的,她想起了那个嫡仙一样的男子,那个恨自己入骨的男人。

“请问有人在吗?”她敲了敲柜台

“姑娘何事?”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从后厅走出来,待看清客人的面容,他惊讶地愣在原地。

过了数秒,他冷静下来,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伪装成她的模样!”

姜冉冷冷地看着他“百里奚,你的子蛊还没除去吧?”

听到这句话,男人失了态,几步上前用力地将姜冉拥入怀里。

“你真的回来了”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放开我。”姜冉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我说过放你们自由,即使冷阁已散,我也不会食言。”

百里奚垂下头,再开口却是带着明显的恳求意味“能不能不要”

姜冉却钳制住他的下巴,强迫男人对上自己的双眼,“百里奚,你不是做梦都想杀了我重获自由,好和你的未婚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

她冷笑着背过身,走向后厅。

“百里奚,我命令你,肏我。”

百里奚的手脚渐渐不受控制,毕竟身为子蛊,只有听从母蛊的份。

百里奚垂下头,掩去眼底那份苦涩。

他在杀死她这条路上努力了九年,却在最后一刻发现自己的举动有多幼稚。

她在男人面前缓缓褪去里衣,露出光洁的酮体。

没有足够的前戏,就坐了下去。

撕心裂肺的疼,像被利刃狠狠劈成两半。

处子血混着血壁破皮的鲜血流出来,但好歹为巨物的进出提供了润滑。

这样的疼痛,她尝过无数次,倒也麻木了。

百来下后,身体开始了最原始的反应,有花液顺着甬道流出。

她将泪与呻吟都咽回肚里,因为她背对着他,百里奚只能看见一对香肩抖动着,身上人在无声的哭泣着。

而他因为命令,只能做着最原始的挺腰抽送的动作,任由快感累积。

“阿冉”百里奚试图开口安慰。

“别喊我阿冉,我知道我现在有多贱,让恨自己入骨的人肏自己,哈。”姜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很快扭过头去。

百里奚的心抽痛了一下。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天——

自己正写着药单,少女欢快地跑进来,“奚,你在写什么”“起死回生丹的药方。”“是给我准备的吗?”

身旁的少女期颐地望着自己,而他沉默地写着药方。

“苍钧说的没错,我就是自己作贱。”充满光亮的双眸黯淡了,少女将一封信放在了桌上,默默地离开。

他拆开信,刚看了开头,便激动到打翻了墨砚。

——他的未婚妻并没有死。

信封里夹带着他曾赠予的发簪,更加让百里奚笃定了这一事实。

他急匆匆地赴约去了。

这一场赴约,却成了他最后悔的事。

他的未婚妻已经成了皇帝的妃子,当他质疑她时,她淡然一笑“你能给我荣华富贵吗?傻子才会愿意和你一起开个小医馆,做一辈子穷人。”念此,她却话风一转,“阿奚,皇帝招你进宫当御医,你想,如果你同意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够了,”百里奚冷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窥觑的是起死回生丹的药方。我早就说过,药方还不完整!”

“百里奚,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为了药方,谁愿意委身讨好你这么个穷光蛋!”女人愤怒地离开了。

他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他都只是被利用的棋子。

因为冷阁有药方残片,他们就故意宣扬自己的医技吸引冷阁的人来。

因为冷阁只收了无牵挂之人,他们就上演了冷阁之人杀害自己未婚妻的好戏。

而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为他们所用。

突然女人又出现在门口,阴恻恻地笑着说,“百里奚,过了今天,你可别求着我带你入宫。”

他感到不对劲,体内的子蛊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母蛊出事了。

他从窗户飞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冷阁。

他忽然觉得,这世上唯一没想过利用他的人,就是自己曾最痛恨的人了吧。

你说这世道多可笑,真情实意的人被曲解,假意做戏的人却被当真。

当他回到冷阁时,却只看到名门正派们屠杀冷阁部下的情景。

不对,如果阁主或护法在场,他们绝不敢如此造次。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得用毒拖延时间。

终于,他等回了左右护法与墨濯涟,却再没见到他的阁主。

最后一次看见她,是在他们锻造的魔棺里。

“连清洁都没有办法了吗?”墨濯涟咬着牙问

独孤殇摇摇头,“皮肉脱离的太严重了,最多只能将肉里寄生的毒物清除。”

墨濯涟突然大哭了起来,“主人一定很疼”

而自己僵硬地用布条遮住她空荡荡的眼眶,轻轻的用花遮住她残破的肢体,仿佛她只是被花掩埋了。

“举行仪式吧。”苍钧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等自己回过神,仪式早已结束多时。

他开了个小药馆,日日钻研起死回生丹的残片。

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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