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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

 

他必须问出点什么,不然他没法继续工作。

他没找温琰,也没找当事人季烟,而是去了十一部。十一部的人也收到了喜糖,交谈中他无意提了一嘴,却意外得知,喜糖不是季烟的,而是其他部门同事的。

他松了口气,下一秒却又听说,季烟最近确实和一个教书的男人走得很近,对方长得一表人才,关键的是那个男人经常来找她吃饭。

温琰所言非假,也没有夸大其词。

季烟好像是在谈恋爱,而且谈得貌似不错,结婚也并非空穴来风。

于是一颗心再次高高悬起。

他清楚季烟在办公室坐班的休息时间,在大厦一楼的咖啡厅坐了一个下午,脑海风暴不止,他在等季烟下班。

他确实在六点左右的时候等到了。

见到她一人从大厦出来,他唇角微弯,正要出去找她,刚起身还没抬脚,余光划过落地玻璃,随即他看到了一个男人朝季烟走来,季烟也朝那个男人走去。

那一瞬,他说不清是个什么心情。

他停步了,嘴角也不再弯起,而是微眯起眼睛直直盯着广场上走向彼此的两个人。

视角范围不算远,他又没有近视,能极为清晰地看到那个男人的长相。

身高挺拔,面相英俊,气质斯文,确实是季烟会喜欢的类型。

她说过,她喜欢帅哥,曾经还要他介绍。

男人走到季烟面前,说了几句话,王隽想,应该是碰面打招呼问好。

两人始终没有肢体接触,看着就像客客气气的朋友。

他放下心。

下一刻,却见男人转过身,和季烟同侧,然后两人并肩而行,还是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路边走。虽然看不到两人的神情,但夕阳西下,广场地坛上,是两人被被拖得长长的身影。

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王隽的手握紧,随后,他端起咖啡了抿了一口。

视线再转过去时,季烟和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一辆银灰色轿车面前。

咖啡已冷,很是苦涩,加再多糖也不起作用,他匆匆离开咖啡厅,一路走出大厦。

那边季烟正弯腰坐进了那辆银灰色的车。

是男人为她开的车门。

他记得,季烟很喜欢细致周到的男人。

以前在一起那会,她虽然不说,但每次他为她这么做的时候,她总会笑眯眯地亲他的唇。

用她的话来说,这是给他的奖励。

王隽的心彻底乱得不成样。

他开着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胸腔快速跳跃着,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有好次,他差点打错方向盘,撞到路边的石墩上。

一路走走停停,四十分钟过去,车子拐进一个停车场,没一会儿停下,泊好车后,男人带季烟进了一家西班牙餐厅。

进门前,依旧是男人走在前面,为她开的门。

全程很是绅士。

透过落地窗户玻璃,王隽看到,男人带着季烟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到了一处临窗的座位。

落座前,还是男人为季烟拉开的椅子,季烟朝他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笑,不用想,应该是笑着跟他说感谢。

他以前这么做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眼笑眉舒。

而今,她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在笑。

王隽第一次尝到怒火中烧,原来是这样‘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找了个较为隐蔽的位置,看着两人。

一晚上,男人为她布菜倒酒,两人聊得甚是愉快,季烟始终挂着一脸笑。

离开餐厅后,他们沿着街道散步,照旧是相谈甚欢。

很明显,季烟乐在其中,并且享受。

因此,此时季烟不假思索地说两人中秋节就要见家长然后领证,他十分笃定,她是认真的,不是在气他。

她不是那么幼稚的人,更不是一头热的人。

她做什么,从来都是深思熟虑。

如果真的要说冲动,恐怕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两年。

王隽喉咙滚了滚,自欺欺人地说:“季烟,你在骗我?对吧?”

他竟然能笑得出来,尽管他的手抖得实在厉害。

“我为什么要骗你?”季烟同样笑笑的,抱着胳膊看他就像看个陌生人,“我和你有关系吗?还是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王隽觉得手抖得更加厉害了,他怎么压都压不住。

她又说:“你这么晚过来,是要跟我说恭喜吗?”像是说得还不够狠,她又加了一句,“毕竟那天你可是拿了喜糖走的。”

表情无不讽刺,无不冷血。

他脸上瞬间苍白。

那天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她和他说再见的场景历历在目。

王隽十分怀疑,那天早上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恭喜你”这三个字的?

他是否想到了今天?

报应是来得如此之快。

“我……”

刚说一个字,王隽喉咙涩得实在厉害。

他看着季烟。

季烟等了一会,始终没等来王隽的下一个字,她笑自己,又在心存妄想。

“话都问完了,你走吧。”她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王隽一动不动。

想起什么,她又说:“对了,走之前把钥匙留下。”

他眼眸倏地眯了下。

她不急不忙:“你可以选择不留,明天我就让人换锁,密码我也会换。”

他下额线绷得紧紧的,面庞冷峻,似乎在隐忍。

她想,他有什么好忍耐的。

从头到尾,他不曾失去过什么。

不想再纠结,她转身回屋。

“等一下,”刚踏进门,身后传来一阵急乱的脚步声,不多时,脚步声在身后停下。

她看着前方洁白的墙壁,心里想的却是,原来他也会急,真是难得。

她没转身,怕被他看出异样,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背对他。

“为什么是他?”良久,身后的人问。

声音很轻,轻到不可思议,轻到带着显而易见的破碎。

季烟不去想这些,反而是好好地想了想这几个月和周显的来往,她默了片刻,问:“真的想知道?”

身后嗯了一声,格外低沉,格外清晰。

他既然想知道,她也不见得就吝啬,反复推敲了一下言语,季烟颇为认真地分析:“为人温和有礼,体贴周到,十分顾及我的想法,最重要的……”

她顿住没往下说。

前面这些特征他也可以做到,并不是太难。

他问她:“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很想知道。

从未有过的迫切。

季烟转过身,言笑晏晏地看着他,一脸的明亮:“他跟我求婚,他迫不及待地想和我结婚,愿望非常强烈。”

她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的,什么高雅姿态她都顾不上了,也不管能不能刺激到他,她就是想说。

她想为那晚的卑微挽回点什么。

虽然手段并不高明,而且漏洞百出。

王隽不知道季烟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番话的,在他眼里,季烟就像许多刚要踏入婚姻的女人,一脸的幸福,对未来的婚姻生活满怀无限的希冀。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哪怕是他们关系最亲密的那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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