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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

 

灌注了大量妖族灵力的刀气夹带着灵火劈下,将江水劈开一道豁口。

水溺子被逼破水而出,薛清极借着江水劈开时带起的风浪御剑而起,左手剑指拂过剑脊,剑刃灵光流转,顺着他的数次挥刺脱剑而出,又于半空化作数道剑风,将江水卷起的“肥肉块”们贯穿。

求鲤江上刀光混杂剑影,孽灵的嘶吼与赵红玫的尖叫不绝于耳,隐隐似乎又传来小女孩的啜泣。

月光照耀,江水搅动,剑风冲宵灵火焚烧,如噩梦似幻想,乱成一片。

“隋辨!”董鹿仰头看着这战局,知道自己插不上手,立刻转变思路,“他大爷的,隋辨呢?快上来,快!就在这边沿河布阵,我估计上次河中大阵被修复后的效果还在,你立刻做出有效的阵回应大阵,将水溺子镇下去——大胡!点子!你们去拉赵红玫上岸,不用管那些触手,我来将它们全部打落,孙化玉去接应,上来后立刻用你的法子封住赵红玫经脉,她是个灵种,我要让她灵力不畅,暂时无法给寄生的东西提供能量,都懂吗!”

江中已厮杀成一片,二度融合的水溺子已能从水中扑起,薛清极御剑灵活周旋,严律则以孽畜为落脚点,结合时不时递过来的剑光在半空游走,长刀斩起狂澜。

这情景小辈儿们早已看呆,只有董鹿脑子还在运作,她一声令下,其余人迅速安排。

隋辨依仗着天生的好水性几个起伏跑上岸,一刻也不敢耽误,找出自己准备的材料,他原本并不是为了诛邪镇煞而准备的东西,这会儿材料不够用了,手忙脚乱间听到薛清极的声音远远传来:“阵与符本就互补,缺少的东西可以考虑以符代替。”

“有理!”隋辨狂拍自己的脑袋,“我想想,我算一下!”

手上动作却未停,注意力高度集中,计算起阵所需的方位等条件。

那边儿胡旭杰和肖点星用吃奶的劲儿束缚住了赵红玫,她毕竟还是人,孽灵寄生后虽厉害,在一个妖和一个修士的全力阻拦下也无法硬撑太久,再加上董鹿还在一刻不停地对她身上产生异变的地方远距离清理,一路被拽到了岸边。

孙化玉早已等候在此,手中一根银针凝了灵力,掰过赵红玫的头就刺进一处穴位,赵红玫浑身巨震,呕出一口黑水。孙化玉满头大汗:“暂时封住了,但她体质特殊,我最多封一会儿!”

“两位祖宗大爷!”董鹿冲江中叫道,“可以撤了,再这么劈下去,我看这大阵又要再打补丁啦!”

话音刚落,眼前剑光闪过,薛清极御剑而来落在江畔,不等众人回过神,持剑朝赵红玫刺下。

赵红玫惨叫一声,只见被刺的异变出的手臂迅速枯萎,被薛清极砍瓜切菜似的一一卸掉,叫声逐渐微弱,最后平静下来,两眼空洞地看着头顶月亮高悬的天空。

“她这样子像是被寄生了,但我还是头回见到这样的寄生体。”孙化玉道,“这些异变的部位清理干净就可以了吗?”

薛清极摇头:“只是暂时斩其秽肢,她已被寄生,不是这么容易拔除的。”说罢,又扭头看向江中的人影。

严律仍未上岸,他杀得来了兴致,双眼显出兽类才有的竖瞳。

“起阵。”薛清极对隋辨道,“你们就指着他干活的么?”

胡旭杰顿时附和:“可不咋的!赶紧干活,严哥都累一天了!”

阵已布好,但隋辨是第一次以符充当了大半材料起阵,心里不太能吃的准,闻言一咬牙,盘腿坐下,以自身灵力催动河边这个小阵。

好在灵力运转流畅,小阵起,大阵随即呼应,江中心石像落下的位置竟窜起一道冲天亮光,随即跟个搅拌棒似的勾出一个漩涡来,将原本还在江中翻腾的水溺子连带着那些还在颤抖的肉块一道吸入其下。

严律颇为稀奇地看了几眼,才抽身回到岸边:“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跟浴缸里拔了塞子马桶抽了水似的?”

“我也不知道,”隋辨没想到自己布的阵能有这效果,把自己也吓个够呛,“咋整啊,不会真把江水抽干吧?”

其他人没搭理他这傻话,见赵红玫已平静下来,立刻全部后撤远离了江畔,这才栽倒在地喘气休息。

围绕着薛清极的两把剑终于安静下来,等薛清极额前印记消失后便“刷”一声化作两道剑光钻进他的裤兜。

他伸手将兜内的东西拿出,正是薛国祥的钥匙扣和唐芽的发簪。

“真的是薛叔唐姨的剑,”董鹿惊道,“当初找到他们二人时怎么都找不到这两把剑,考虑到剑修都会隐藏佩剑这才算了,本以为再也找不到了,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还是到了薛小年身上。”

肖点星看得眼都直了:“真是……要不是老太太把薛叔唐姨的遗物交给你,它们怎么能出现的这么及时?”

严律看了看薛清极手中这两个物件,没有吭声,只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薛清极神色复杂,眼中闪过茫然和迟疑,但最终还是归于平静,他轻叹一声:“不,就算这两个东西不在我手里,这两把剑还是会来到我身边。”

“什么意思?”肖点星问。

“剑修虽不善术法,却也有自己才懂的秘术,比如这个。”薛清极慢慢道,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血亲之间本就相连,他二人又用自己的剑割血为引在孩子身上落下印记,留给他最后一笔遗产,也是最后的保护——即使他们二人已死,但只要剑未被毁坏,依旧会在孩子遭逢或许致命的攻击时替其挡灾。”

之前薛小年投江丢魂儿剑却没有反应,大概是因当时情况特殊,薛小年的残魂是因感受到了境外境中自己另一部分的魂体而主动离开,剑并未感应到强烈的外界的危机。

严律皱眉道:“这两把剑我是知道的,是老薛和小芽用到死的,大概与我的刀一样,都算得上是神魂相连了。”

“是,所以许多修士舍不得将剑这样使用。剑与自己本是一体,剑损则自身受损,”薛清极抚摸着发簪和钥匙扣道,“但这灵印应该早就种下,我想,薛小年的父母应该早已感觉到儿子特殊,是个倒霉短命的,担心护不住这样的孩子,所以才用了这最后的手段。也因此这两把剑对我颇为顺从,因为我也算它们的半个主人。”

他从前活的魂魄最全乎的那一世并未感受过这样沉重无声的亲人情谊,起初只是觉得这两个遗物上沾染了许多气息,觉得奇怪才反复把玩,从没想过是这样的“遗产”。

剑修夫妻给孩子留下了两把剑,留下了各自的半条命。

其余人都沉默下来,隋辨揉了揉红了的眼眶,哽咽道:“哎,我爸去世前也想给我留遗产来着,拉着我手憋了半天,最后跟我说他在柜子里还有之前打麻将赢的三百六没花。”

“差不多得了,”胡旭杰伤感地说,“现在我真不大想抽你,别来劲儿啊。”

薛清极将两个物件重新放回兜里,他并不是会浪费时间感叹的人,只忽然道:“或许这疯子也是这般想法,觉得要来女儿身边,才跑来这里。”

“确实有可能,”董鹿从对薛叔唐姨的怀念中回神,“而且如果真如薛叔唐姨所见,那她来了应该不止一次,或许那时就被寄生了,否则不可能这么严重。她要不是体质特殊,体内灵力混乱,这么重的寄生我们不该查不出来的。”

严律道:“我倒是稀奇,按理说被寄生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变化,要么性格变得暴躁要么会有些疾病,她却都没表现出来,难道因为她是个疯子就例外?”

所有人都看向了坐在地上的赵红玫。

赵红玫头上还扎着孙化玉的针,这一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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