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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重逢(剧情)

 

候在车站遇到了自己这个懵懂的青萝卜,所以才顺路拐走了。

玩笑,但第一次见说的玩笑就是假的,也很可悲自己如此信任她。等到王释诚开始细想陈于心的身世——父母双亡,她才发现自己蠢笨如猪,如此有纰漏的孩童证词,也就只有身边人能让她相信了。

王释诚也只能从当年她手里的那三千万开始猜测。最后她只用一百万买下了她们现在住的房子,至于剩下的钱去了哪里?这些身外之物对她们而言并不重要,这是两个人长久的共识,王释诚没问,陈于心也没说。

她失踪的那个晚上,不,应该说不告而别的那个晚上,王释诚就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记得过去的美好时光,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等人找到了再说。

她毫无头绪,调监控没能找到她的身影,手机里的si卡发出信号的最后位置,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王释诚拿到运营商发给她的地址时,发懵。记录显示她去了横山市的诊所,宁安社区医院。信号在这之后就消失了,似乎她在那里停留了很久。

王释诚心情复杂,她发誓再也不要回横山去,那里不光有张实繁,还有她的破败不堪的家庭。可万一陈于心真的遇上了麻烦呢?万一真的是她那乱来的姐姐把她约出去之后,绑架了她呢?那天她说有事情要去处理,处理好了再和自己说清楚过去发生的一切,万一那亟待解决的事,是要人性命的呢?

王释诚最后还是决定开车去看看。她一直心绪不宁,想到陈于心离奇消失,王释诚不愿意把之前梦一样的恋爱时间当作梦而已,她害怕这些东西真的是她的幻想。

越靠近横山,她越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想张天宇的母亲所说的那样,从女人的直觉来说,她觉得有点糟糕。

王释诚驱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湖岸市和横山市离得不远,开车开快一点的话,只要40分钟。窗外一丛一丛的苇草都枯萎了,和她印象很符合的阴冷多雾,在近了横山之后,都从记忆里爬出来。

在地图上,陈于心的si卡发来的最后的经纬度信息,叫宁安社区医院?在谷歌地图上,她看到那个地方,和所有的小诊所一样,窄窄的铺面里有几张病床,招牌是最土的深天蓝色,玻璃柜里放着一些中药和西药。

宁安社区?这个地方真的存在吗?开进市区,她就打开了导航,她对横山市的印象一向很模糊,她想是大脑为了帮助自己忘掉那些更糟糕的东西,为了保护她。她得忘记……

陈于心为什么要来这里?放着三甲医院的外科主刀不做?来这里赚钱?王释诚完全不清楚,也没有半点头绪。

那条废旧的街道上,满是大保健按摩店,还有一个不入流的职业学校。王释诚觉得即便是这里的居民生了病,也不会愿意去那家社区医院看病的吧。

等她环顾四周一周,走到和地图上如出一辙的大红色“欢迎光临”的玻璃门前,室内已经被蓝色的窗帘布虚掩着了,玻璃门的缝隙里有灯光,她知道里面有人,或许是在午休。

用力一推,却发现已经上锁了,她敲了敲门,一个戴着口罩的白大褂从缝隙里露出一个头,说现在不营业。

王释诚觉得奇怪,她想问大周一的为什么不营业,却被白大褂身后的呼救吸引去了目光,她试图偏头查看情况,白大褂却立刻拉严了窗帘。像是有人被囚禁了!是陈于心吗?条件反射一样,她立刻摸枪,射击门锁,踹门进入,命令白大褂蹲下,寻找掩体,进入内室。只是在被捆在椅子上的人并不是陈于心,而是李淳岸。

为什么?她想起李淳岸和她说过的黑医,这是被算计了的情况吗?她跑过去,取下她嘴里的布,焖出的第一句有意义的话就是,后面还有人。但已经太迟了。被一个吊瓶砸晕之前,王释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又见面了。”

她看见那张脸,该死,是张实繁。她真的是张越安。

等她醒过来,她就和李淳岸一样,被扣在了椅子上,双手反捆,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滑稽的是,李淳岸已经被解开了双手,和张实繁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喝起了白葡萄酒。她试图“唔”了几声,想要让她们把她嘴里的布扯出来,却没有任何人理她。

“要是我说,李警官,正是因为你这么多年没有升迁,我才没有发现你这样一个人,这么聪明能干。要不然之后帮帮我的忙?”透过内室的窗帘,王释诚能看到两个隐约的人影在一起聊天。

“谬赞。”

王释诚左顾右盼了起来,房间中心摆着一张手术台,至于其他急救所需的除颤、胸外设备,都一应俱全。她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诊所会开在红灯区了,总是为了给打架斗殴的做临时伤口处理的。

“要是帮你的忙也可以。只是有个问题,我认死脑筋。”李淳岸该不会要成为黑社会了吧,王释诚根本不意外,她不过是回归她的本来面目。

“问什么?”

带着张实繁特有的上翘尾音,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她施虐之前惯用的语气。不好的记忆一下子漫上来,王释诚试图移动到手术台上去,她希望上面总有手术刀,能够割断绳子逃脱的。

“你爸是不是你雇人杀的。别紧张,既然要帮你做事,我纯粹只是想知道而已,好奇心或者职业病,我这次也懒了,想要直接知道谜底。”

太无脑了,她不可能回答你的,至少不会说实话,王释诚在心里骂着李淳岸的愚蠢,离手术台越来越近,她看到了一把手术剪刀。

“你这么聪明,不是知道做这行的规则吗?虽然有点土了,我们还是坚持传统的。要知道越多就必须要证明你的置身事外。这件事可是对你有好处的,升官发财什么的,至于你对我的好处,感觉八字没一撇呢~”

你会死得很惨的,李淳岸,只要和这个女人沾上关系,你就该知道她是一条能钻进你五脏六腑的吸血虫。王释诚摸到了那把剪刀,即便会磨破皮也没关系,她用力地上下划拉着剪刀,她希望李淳岸能和那个女人多绕一些圈子。

“只是想知道而已。我对升迁不感兴趣的,而且管这件事的余局长,不是已经收了好处了吗?”

还有一点点了,王释诚一边划着,一边环顾着手术刀,杀掉张实繁也可以是正当防卫吧,毕竟是她先袭警的。

“好吧。”张实繁耸耸肩,“那这样好不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告诉我一个秘密。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杀死了陈静希?听说这个案子是你在查的。而且当时你的老大,也是我收买不来的。”

“谁?”李淳岸开始弄不清楚情况了,她记得这个人,横山市的公安局长慢慢地爬,一步登天成为了省公安厅的副厅长之后,就死在了自己家里,但当时她认为是亲近的人临时起意进行的谋杀,管她的大队长胡太英,硬生生把结案文书改成了:帮派仇杀。她为此和她第一次起了争执,再后来就是她死了——心梗发作死在办公室里,算是工伤。

“那个横山市的局长,你之前的局长。帮派仇杀?哪个帮派胆子这么大?我不信。”张实繁问她,“你们两个的嘴好紧,我可是一点眉目都探不出来。本来人死了就算了,可是前段时间我在我爸的办公桌里,我发现了一张诡异的纸条,有人写给我们家,说要替天行道?这可真怪啊,把那两口子除了,留下我爸,这说不过去吧。”

“那么多年前的事了。我不记得了。”李淳岸回避这个问题,胡太英的心梗来得莫名其妙,尸检报告她看得细之又细,的确是自然发生的心梗,没有任何药物影响,也没有任何外伤,可她身体这样硬朗,怎么会突然猝死了呢?时机也巧得不对劲。她一直接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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