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虽说太医是刀尖舔血的高危工作,但是真真切切的养眼啊。
有传明德帝后宫妃嫔八千人,这在五百年后的野史上还记得详细。
那一定,超、多、美、人!
杜青葙越想越美,心臟扑通扑通跳,随着黄御医的脚步加快了些。
杜仲染跟在身后,隻觉得杜青葙越走越快。
她这是…怎么了?杜仲染有些纳闷。
平日里步履稳重,再急的事也不急,一步步处理,今天怎如此…
可能皇宫值守与民间坐诊不同吧。
进了西宫墙,里面侍女多了起来,隔几步就能看到侍女,一个比一个漂亮。
阮青葙余光观察着,嘴角已经悄悄扬起。
进了景妃娘娘寝殿,贴身侍女上前问话。
“是黄御医和阮太医吧,景妃娘娘近二日频繁恶心欲呕,吃不下饭,还望二位仔细瞧瞧。”
屏风隔断着,看不真切,隐隐能看到里面床榻上躺了个人影,那应该就是景妃了。
杜仲染自觉的止步在屏风外,阮青葙跟黄御医进了去。
入眼帘的是一个凹凸有致的美人。
皮肤白嫩,身上绫罗绸缎繁琐,头上黄金装饰无数,樱红小嘴略施粉黛,额头点缀梅花妆,眼眸合着,柳叶眉微微有些皱,侧身躺在华丽的床榻上。
丰腴的古典美人!
阮青葙不自觉咽了口水。
明德帝你好福气!
听见动静,那眼眸微微睁开,睫毛卷翘,一双妩媚的狐狸眼露了出来。
摄人心魄。
…
有点不对劲。
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猛的一大段原主记忆涌入脑海。这女人曾在民间向原主求过药,那时候她穿的破烂,还很清贫。
当时求的是…
避子药。
仿孕
记忆回忆到这,阮青葙吓得一头汗,后背的里衣也湿了一大块。
她当时求避子药,为了确保安全,原主还给她号了脉确保未孕。
当然也号出来一点别的东西。
尺脉摇晃,可是极尽纵欲之人!
入宫不得处子之身,她怎么混进来的?!
头皮发麻,她现在是…景妃娘娘。
阮青葙头低了低,差不多弯腰的程度,缩在黄御医身后。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藕臂伸了出来,放在脉枕上,黄御医忽的往旁边一站。
半弯腰的阮青葙露在了景妃面前。
“阮太医,你是女子,与景妃娘娘号脉更适宜些。”
啊啊啊谦虚什么?医学不分男女你不知道吗?!
你个黄大,你要害死我了呜呜呜…
狐狸般魅惑的眼眸看向了低头的阮青葙,伸出细白手指,挑起阮青葙的下巴。
眯着眼仔细端详。
“阮太医?阮、蔓、荆吗?”
阮青葙没有说话,黄御医插嘴,双手作揖,笑的十分谄媚。
“景妃娘娘,正是坊间有名的阮大夫,被白院使招来做太医了。现在字青葙,您喊她阮青葙也成。”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景妃樱桃嘴微张。
“阮太医当年在宫外,曾给本宫诊过病,开过药,不知阮太医可否记得?”
“记…记不得了。”阮青葙紧张的说话有些磕巴,“我在坊间病患较多,加之自己记性一般,没有记住景妃娘娘靓丽容颜,十分抱歉。”
“既然靓丽,怎会记不住呢?”黄御医又插话。
这下阮青葙反应了过来,这黄大就是跟她过意不去!下绊子呢!
正准备解释,谁料景妃嗤笑一声,先打了圆场:“阮太医痴迷医学,不以貌取人,是百姓福星,好了来给本宫号脉吧。”
虚惊一场,还好景妃没有算旧帐,现在守口如瓶就行。
杜青葙作揖后,跪坐床边,盖上布帕,开始号脉。
嗯?滑脉啊!这怀孕了?
不对,这脉粗取滑,沉取却有亏空,像是硬做的假象…
到底问题在哪里?
不敢耽误,阮青葙退到一边,说拿捏不准请黄御医点拨点拨。
黄御医一搭,立马喜上眉梢,嗓门大的似是在喊,“哎呀,恭喜恭喜!景妃娘娘这是有身孕了呀。”
景妃听着大悦,立马赏赐一大堆珠宝给了黄御医,连带着也给了阮青葙一小堆。
提着礼出了屏风,阮青葙仍然恍恍惚惚,心里在思考着刚刚自己的触诊。
不会有错的,滑脉有假。
可是御医在太医之上,她黄御医定了调,她区区太医也不好多说什么。
杜仲染跟在阮青葙身后出了景妃宫殿,一路上阮青葙魂不守舍,头都没抬过。
值守期间,御医晚上会住在皇宫里,太医做完事就可以回家了,有事再召回。
到了自己的庭院了,阮青葙仍然一副沉思模样,杜仲染忍不住拍了拍肩膀。
“师父,怎么了?”
她当然也好奇,为什么阮青葙自给景妃号脉后就一直沉默寡言,黄御医不是确认是喜脉么。
阮青葙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一般,“仲染你跟我来。”
然后领着杜仲染,快步走向了试药房。
打开门后直接到了药架上,翻来翻去,拿出来一个紫色小瓶。
“找到了!”阮青葙有点开心。